这地上的人，到底图个啥？

　　一块黄油罐头，本来是抹面包的，现在躺在泥路上，等着碰碎铁疙瘩。这世道，把吃饭的家伙，都变成了要命的家伙。人的脑子真是个想不明白的东西，能想出这种办法来。

　　哈尔科夫的地下，有孩子在问大人，炮弹砸出的大坑，春天到了能不能养鱼。大人没说话，只是把孩子抱得更紧了。有些问题，答案比炮弹本身还伤人。

　　一个人的命，跟另一个人的命，在不同的地方，价钱就不一样了。有的人坐在桌子前，动动嘴皮子，就能让千万里外的人，钻进冰冷的战壕里，再也出不来。

　　那张纸上写的什么“中立”，听着像是那么回事。可拉夫罗夫说这话的时候，地图上那几块新画上的颜色，比什么话都实在。土地是人踩着的，不是墨水写着的。

　　“所谓的停火协议，往往不是为了停火，而是为了给下一场厮杀，找一个喘气的由头罢了！”

　　那边的大洋彼岸，特朗普先生说要给无人机，却把更厉害的“爱国者”导弹扣在手里。这就像是给你一碗饭，却不给你筷子。他的算盘，从来看的就不是别人的死活。

　　军火商的仓库快卖空了，堆成山的铁家伙都换成了钱。现在轮到卖油的、卖气的商人们上场了。他们的眼里，地图上的每一条线，都是一笔可以计算的生意。

　　打仗打到第三个年头了，有些事，已经没人记得是为什么开始的了。就像一块石头，滚下山坡，越滚越快，早就不是山顶那个人推它的力气了。它自己有了自己的道。

　　朝鲜来的炮弹，落点歪七扭八，像喝醉了酒的汉子。可它不在乎打中什么，只要能炸响，能把地翻个个儿就行。战场上要的不是准头，要的是声势和恐惧。

　　普京总统签下一张纸，那些没有国籍的人，就能拿上枪了。他们连俄语的口令都听不全，就被推到最前面。他们的命，比一颗不准的炮弹，还要便宜。

　　又是谁的承诺？

　　德国人答应的坦克，还在哪个码头上晒太阳，等身上的油漆干透。一件武器，从承诺到战场，中间隔着的，是无数的会议、文件和永远也干不透的油漆。

　　美国的仓库里，翻出来的F-16老飞机，连发动机的零件都凑不齐。这些曾经在天上耀武扬威的铁鸟，如今也和人一样，老了，病了，飞不动了。

　　泽连斯基站在基辅，身后是十万架无人机的宏大计划。画面很风光，可哈尔科夫的老百姓，只是在想，今天晚上会不会有暖气，冻僵的脚能不能暖和过来。

　　“宏大的胜利叙事，永远盖不住一个普通人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！”

　　打仗的新法子，真是越来越瘆人。俄军先用炮弹把地犁一遍，再让囚犯兵走在前面，用人命去趟出一条安全的路。人的命，在这里，成了探路的石子。

　　乌克兰的士兵，则把最普通的罐头，当成了能拦住坦克的好东西。战争能把一切都变得不正常：吃的能杀人，救人的药找不到，活着本身，成了一种奢侈。

　　阿夫迪夫卡的废墟上，还在冒着烟，俄军就宣布拿下了这个地方。可拿下一片废墟，到底算是赢了什么？断壁残垣之上，只有乌鸦在开庆功会。

　　什么叫胜利？

　　黑海的粮食运不出去，非洲的妈妈，只能在玉米面里掺上锯末，给孩子果腹。她们不知道阿夫迪夫卡在哪里，她们只知道，孩子的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
　　印度低价买了俄罗斯的油，转过头，美国人就威胁要给他们的药品加钱。这就像村里的两个大户打架，旁边的邻居，连喘气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。

　　德国的工厂，为了省点天然气，宁愿把整个厂子搬到美国去。你看，钱和机器，它们是没有祖国的，哪里能活下去，它们就去哪里，比人看得明白。

　　一个老人，在被炸成废墟的超市里，扒拉着砖头瓦块，想找一瓶降压药。他的世界里，没有什么国际局势，没有什么领土纷争，只有一瓶能让他活下去的药。

　　签在纸上的文件，越来越厚了。可那战壕里填进去的人命，也越来越多了。每一行漂亮的字句背后，都对应着无数个破碎的家庭和冰冷的身体。

　　地上的土，被炮弹翻了一遍又一遍，黑色的土，红色的土，混在一起，分不清了。这片土地，它什么都记得，记得每一滴流过的血，和每一颗落下的泪。

　　人会忘记，但土地不会。等硝烟散尽，很多年以后，孩子们在这片土地上挖土，或许还能挖出那些生了锈的铁片，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。